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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7月24日 星期三

【365行之情色篇】情挑俊老師(13)

對智翔而言,有的人說自己有「性愛潔癖」,是十分可笑的。智翔從小就知道人類是克制不了衝動的野蠻動物之一。只要是對男人有興趣的男人,看到帥哥猛男,誰不會想一親芳澤,誰又不會精蟲衝腦呢?倫理道德或是性愛合一之類的說法,只不過是人類戕害原本情慾的壞玩意罷了。又或是「尋找真愛」的論調,更是一些想挑三撿四者的虛偽理由,愛從不需要和肉體慾望綁在一起。智翔覺得老師所說的「兩全其美」方法雖然很爛,卻也並非不能接受。

智翔承認自己喜歡陳老師,喜歡一個人不見得需要擁有他的全部,只要他的胴體、溫度還有大屌,可以慰藉智翔的青春淫心,那就好了。況且,喜歡老師也不需要去破壞他的生活,讓老師有健全的家庭生活,對所有人來說,都不是壞事。接受陳老師的說法,智翔可以擁有一部分他,而老師也可以擁有智翔,師母有個看似愛家的老公,老師的小孩也有個看似正常的爸爸,真的沒有什麼不好。反正大家各取所需,只要監督偷吃的老師要把嘴巴擦乾淨,那也就相安無事、天下太平。

窗外的春雨下個不停,車內兩個人的體溫,讓霧氣爬上了車窗。陳老師還是不停地「闡述」他的觀點:「『地下情人』嘛,一方面是『地下』就是我們私底下交往,雖然不是完整的情侶,但在一起的時候和『情人』完全一樣。我不會去綁住你,如果你不想接受這個想法也可以,或是以後你想去找一段穩定關係,我也不會攔阻你。就是我們兩個保持一種不公開的關係,互相配合對方的生活,又可以找時間在一起。你懂我的意思嗎?我真的不強迫你,如果你say no,我可以馬上載你回學校…。」

老師無限迴圈地說著他的理由,只是在一旁聽著的智翔心意已決,老師的話語都已是無意義的絮叨。智翔突然抓住老師放在排檔桿上的右手,整個人直接倒向老師那碩實的肩頭上。

肢體語言勝過千言萬語,老師不再說話,只是用左手撫摸著智翔已滿是淚水的臉龐。這時老師的心裡,是暗爽、竊喜,或是真心誠意地認為他與智翔能夠談一場「地下情」呢?智翔真的不知道,他只知道自己已是完完全全地豁出去,沒有反悔的餘地了。

過了一會兒,老師用食指碰智翔,要他抬起頭來。智翔羞怯地拭去滿臉的淚水,仰視著陳老師,竟不好意思地笑了出來。老師看著這梨花帶雨的男孩,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際。智翔仰著頭,閉上了雙眼,他知道老師接下來會如何…。

老師輕輕吻著智翔的鼻尖、臉頰,然後用他的雙唇,貼上了智翔的嘴。智翔用雙手環抱著老師的脖子,與老師深情地擁吻著。

智翔的理智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,他不滿足於僅僅相吻。智翔將雙手放開,身體直接橫越排檔桿上方,手擺到老師的重點部位上,快速地拉下老師褲子拉鍊。長褲裡頭的小老師已隔著內褲勃興,只差沒從褲襠開口彈跳而出。老師今天穿著的內褲,正是那天遺留在廁所,後來智翔交還給他的那件。

智翔貪婪地將老師的陽具從內褲中釋放出來,那直挺挺的男性器具,硬是傲然卓立在智翔面前。智翔也不甘示弱,張開嘴巴便將它給整根含入。老師的陽具與之前一樣碩大,依舊飽飽滿滿地塞滿智翔的嘴裡。但此時情況已然不同,前一回智翔是受迫含入,被插的頻頻乾嘔,這次,智翔滿心歡喜地享受著老師的恩賜。

大學男孩使出十八般武藝,舌挑手撫,口吸唇吮,努力與火燙的巨獸搏鬥。巨獸看似激可許久,禁不住智翔這般連番攻擊竟瞬間繳械。一波波白濁的精液就從馬眼處射入智翔口中,智翔欣喜地將這些精華嚥下,一滴不剩。

男人喘息著,他剛才才經歷一番情緒的大起大落,完事後整個人便虛脫似地癱瘓在駕駛座上。

說實在話,陳老師的壓力何嘗不大呢?一個新婚不久,孩子剛出生的男人,竟如此背德地約男人、找小王,更誇張的是:小王竟是自己相差十多歲的學生。這樣的情節,若是被水果日報狗仔拍到,教職飯碗、幸福家庭肯定一夕破滅,而陳鴻暉這個人,也會與許多敗德事件的男女主角一樣,身敗名裂,永遠難以翻身。老師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份子,他太清楚自己冒的天大風險,但與生俱來、難以克制的「慾望」,卻仍然使他一步步踏上這條極其不安險峻的偷情道路。

起初陳老師想尋求的,不過只是肉體的滿足。直到現在,你問他對智翔有沒有愛?老師的答案或許還是不至可否。這是許多偷腥男人的通病,他們面對到底是愛家庭、愛老婆或是愛小三的疑問句時,大多數人的答案是:「都愛。」

一般的看法是,「愛」被塑造成單一事物,是寡佔的、是決不容許分割的,但「愛」真的是這樣子嗎?為什麼不能同時給許多人愛,又接受許多人的愛呢?有人可以把「愛」具象化,告訴我們「愛」到底是什麼?但「愛」從不是個實體,若「愛」不是實體,為什麼卻「只能愛一個人」呢?愛只不過是一種主觀個人意識,要愛多少人,是任憑自我去賦予。

陳老師愛他的老婆、愛他的孩子,卻可能愛智翔。

雖然下定決心想與智翔「發展關係」,但陳老師還是緊張不已。他害怕智翔是個表面上裝可愛,暗裡裡使壞心眼的傢伙,自己有可能再次落入智翔的圈套中。老師擔心的第二點是:就算智翔真的再次與自己見面,老師的提議也有可能被智翔斷然拒絕。要一個清白的大男孩當小王,這種要求未免也太過可笑愚昧了。沒想到,這個荒謬的請求,智翔竟然答應了,而且直接了當地吻了老師,甚至進一步發展下去。這情緒的一波三折,也難怪老師完事後會全身癱軟,不斷喘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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