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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5月26日 星期一

TWINS-我和他(5)

我依稀記得,在那個連麻雀都懶得吵鬧的午后,我跟沈慶瑜在我那受太陽曝曬而熱氣蒸騰的房間裡,幫對方搓弄著未曾見過世面的嫩屌,並再次達到那青春幻夢中的噴射高潮。軋軋作響的電風扇旁,我沉沉睡去,在我身旁的沈瑜慶,也一樣的沉睡,他的手摟住我的腰際,他的馬眼還流出些許未擦拭完畢的液體。這些液體緩緩的積蓄,隨著他呼吸的起落而輕輕的蕩著,最後因地心引力的作用,靜靜的落到我的床墊上,然後,暈開。夏日的午后,蟬叫聲停止了,只能靜靜的感受到的兩具男體的呼吸起伏。

※※※※※

在那個禁忌的年代,保守的鄉下,不但是同性戀讓人無法接受,就算我跟沈慶瑜這種稍微知道自身性向的少年,在一時的激情過後,仍然會回到理智的作用下。

那天醒來,窗外的陽光已經被夜色所取代。我搖了搖身旁睡的正沉的沈慶瑜,要他起床。沈慶瑜發現窗外天色已暗,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,嘴裡嘟噥著說他該回家了,太晚回家會被他阿公打。我穿衣的速度也不輸他,因為我清楚的聽到母親在廚房裡炒菜的鍋鏟聲,要是被發現我跟沈慶瑜兩個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抱著,那可是不得了。

我跟沈慶瑜穿著完畢,一打開房門,對面的客廳裡,他正好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。他用餘光看到我跟沈慶瑜開門出來,微微的撇過頭來,冷冷的開口說:
「你在喔,媽以為你跑出去了。」
「嗯…」我哼了一聲,用比他更冷的眼神看了回去。

沈慶瑜拉開客廳的紗門,一溜煙的跑到看不見人影。
聽到外頭聲響,母親從廚房裡喊道:
「阿是啥人?是阿廷嗎?」
「不是啦,是沈仔。」我回應道。
「沈仔?你佇厝喔?」
「嘿啊,我與沈仔在房間裡睏去,無知影恁轉來厝啊!」
「你嘛真會睏,睏到連我與你小弟攏轉來阿無知喔?歸工閒閒佇厝來打電動,有那麼累嗎?…」
母親巴拉巴拉的一直唸,我懶得聽,轉過身去準備到客廳去看電視時,原本在客廳的他,不知何時已經進他的房間裡去了。

在那個時候,我真覺得,他真是個非常令人厭惡的人。就算我樣樣不如他,他也用不著用那種態度對我。

從那刻起,我興起了一個想法,一個想讓他知道我厲害的想法。

在之後的日子裡,我曾經試過在他的水壺裡吐口水,或是故意把他晾在後門的制服弄到地上,讓他一早起來穿的是髒衣服。但說老實話,我的行為不但沒有改善我跟他的關係,甚至做久了還覺得自己幼稚。但是為了報復他,我反而多了更多觀察他,找尋他不注意時暴露出弱點的機會。

平日的我,約莫十點半就上床睡覺了,根本不知道「好學生」是幾點睡,為了把他的衣服弄髒,我必須等到全家人都睡著後,才能行動,而「好學生」為了保持好成績,總是最晚睡的。看看手錶,大都到凌晨一點,他才關燈睡覺。

在秋風初起的某天夜裡,我又偷偷的的溜到後門,打算把他的腳踏車用「落輪」,讓他明天得把他那白嫩的玉手弄髒,也得花點力氣流點汗把車修好,才能去上課。

我在一面心底暗自為自己的妙計竊笑,一面對他的腳踏車大動手腳。

沒想到。他房間的檯燈竟然打開了!

我嚇的趕緊躲到雜物堆的後面,壓低身子,摒住呼吸,深怕被發現我深夜還在屋外鬼鬼祟祟。

我的物理不好,不過我知道從亮的地方看暗處,是什麼也看不見的,而從暗地裡往亮處看,可是看的清清楚楚,也難怪會有「暗中窺伺」這類的成語了。

他房間的桌子靠著窗子,窗子外頭就是後院的遮雨棚,我躲在遮雨棚外的雜物堆裡,正對著他的房間瞧。他的床就在桌子的對面,貼著牆壁擺放。

他坐在床上,面對的書桌。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他在床底下掏來掏去,掏了半天,掏出一本類似書的東西,急急的翻閱了起來。

我心裡納悶著,大半夜的,翻什麼書?

其實這種舉動,不管是同志或是異男在那青澀的少年時代都會做,也就是偷看「小本的」打手槍。偷看「小本」的地點也頗多元化,像我喜歡躲在浴室看,沈慶瑜則喜歡躲在被窩裡,用手電筒照著看,而班上的色鬼阿吉喜歡帶到學校分享給大家看,然後一群人躲到廁所,一人一間的在其中搓揉肉棒,直到射精。我聽過最有意思的是隔壁班的王凱詳,他喜歡跑到火車鐵軌旁邊看A漫,並在火車通過時那呼呼的風聲裡,光著下半身,射出他的精液…。我曾經白目的想理解王凱詳到底爽在哪裡,但光是躲在鐵軌旁的草叢裡就夠讓人吃力的了,狗尾草如利刃般的葉片,刮的我連半點硬起來的興致也沒有。

當時我完全沒想到,那個白白淨淨,傲氣逼人的好學生,也會跟我這個放牛班男生一樣,半夜偷偷的看黃色書刊打手槍。所以,當他褪下褲子,拉開內褲,露出他那半軟不硬的老二時,我著著實實的,嚇了一跳。

(幹!他在尻手槍!)

我心裡這樣暗念著,揉了揉眼睛,想將他房裡的一舉一動看個一清二楚。這可說是長期以來冷漠所帶來的神秘感,也可說是對另一個相同模子印出來的男孩,有種奇特的窺伺欲望的展現。我不再害怕,反而從客變主,躲在雜物堆後頭,嘖嘖的「欣賞」著他的「表演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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